第52章(1/ 2)
刚才,蜜不过是在清理,而已经高潮过好几次的明,竟在中途开始手淫。按照先前的逻辑,蜜应该在她伸手剥弄阴蒂的同时,就装出一副极轻视的样子。
在高潮之后,全身又被蜜的视线──即便之中的兴奋远多过轻蔑与怒意,但明会想像成是完全相反的情况──慢慢扫过,明体内的热流必定会翻至一个新的高峰。
为达到最好的效果,蜜甚至应该出言谴责。然而,她实在没法再假装下去了。知道明非常喜欢她的服务,她只可能非常高兴;没有一点负面情绪,倒是尊敬和爱好又一次直线上升,蜜想;与竖直的尾巴和耳朵都不同,她的胡须和眼神都变得柔软。
实在太开心的蜜,又有点想要在地上打滚。她刚才所有的任性要求,明即使有些挣扎,却也都一一满足。
无可挑剔,蜜想,没有任何遗憾。现在,她可以平心静气的,述说自己的过往。
在那之前,她得先等明喘好气。明没有拿下头盔,这表示蜜还能够继续欣赏她的子宫和肠子。
头盔内的温度和柔软度都经过调整,明想,戴着它躺下,感觉靠在枕头上没两样。
而能在一天之内看到明高潮后感到疲惫,与高潮后仍然游刃有余的样子,蜜想,大概这几天睡前都会笑。除了露以外,肉室里的每个触手生物都都见识过明的这类反应;与其他人的比起来,当然是自己造成的才更有意义;一想到这里,蜜又幸福到快要融化。
而脑中的思考一下变成单一色系,让她又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呜嘿、呜呼──」虽然不是又一句毫无修饰的话,而如此色眯眯的笑声,也不太符合蜜过去的形象。此为蜜的新形象,或其实这才是真正的蜜,明想;虽还不确定是哪种情形,但总之,该感到开心。
听到蜜的笑声,明连自己多次高潮后所导致的无力感也可以忽略。先摸一下肚子,再吸一大口气;明半睁着眼,感觉精神已经恢复大半。过约一分钟后,她让肚子贴着蜜的下巴。而比起又一次舔舐或磨蹭明的肚子,蜜现在更想仰天嚎叫。
那一定会非常愉快,而自己在明离开前,蜜想,都不适合做那种事。
嘟起嘴巴的蜜,用不同於一般犬科动物的嘴部动作,亲吻明的肚子上缘。
接着,蜜再稍微调整一下肉室:把湿度降低,也稍微把温度调回去。她不会让明觉得冷,但仍稍微令明觉得有些凉;这样,明就会抱着她。
这计画非常不错,蜜想,耳朵竖得非常直。非常期待的她,使劲摇晃尾巴,散发出一种人见人爱的温和与活泼风格;而实际上,在人类之中,或许只有明会这样想。因光看外型,蜜比较像是一只巨狼,而非单纯的大型犬。在多数情形下,人类都会对这样的生物抱有戒心;即便牠们有超过十分钟都表现得很友善,也可能在下一秒钟就突然变脸。
保持距离、护住颈动脉;这类概念早已写入基因中,根本不需要经过后天学习;即便这可能不下於对黑暗的恐惧,却显然是明最早跨越的障碍。她第一次面对丝和泠时,也是很快就解决心中的不安与排斥。这当然不太正常,而触手生物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如今,蜜已经不会再觉得这事缺乏真实感。
过约两分钟后,明终於抱住她的身体。让乳房贴近蜜的胸口,明想,很像小孩抓着绒毛玩具似;为抗拒脑中的冒犯想法,她改为轻轻篓着蜜的腰。
明不知道的是,蜜非常喜欢被当成玩具般对待。即便有点粗鲁都能接受,蜜想;在过去,她甚至常在脑中想像自己被一堆小孩当马骑的情形。如今这种念头,她也很难在明面前表达清楚。
明晓得,自己在经历过多次高潮后,对浪漫的感受性变得低了些;即便有前几次的经验,脑中保守的想法又会在这时占上风。对此,她不会觉得着急;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她的身心又会恢复一个小时前的水准,行径想必也会再次大胆到一个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吐槽的地步。
和人类如此亲近,好像真能够完全放下心来;蜜想,已经好久没有体验到这种感觉了。现在,明对待她的方式,就像是对待一株嫩芽般温柔。蜜还记得,自己在好久以前,常与人玩拉扯脸颊的游戏;一想起这一段,相关的记忆立刻如潮水般涌现。在梦里,那触感永远不真实;蜜在又感到有点想哭的同时,也下定决心,晚点一定要让明也这样对待她。
伸长脖子的蜜,左半边脑袋贴着明的乳房;轻轻磨蹭、小心挤压。不到一分钟后,她几乎是半颗头都被明的两边乳房夹住。
感受明的滑嫩肌肤、嗅闻明的体香,会令溜过喉咙的冰冷语酸涩等感觉都得到舒缓;远比酒精要有效,蜜想,差点脱口说出:「明,我爱你。」现在,吐出这样的话还嫌太早;在让脑中的激动情绪和缓一些后,她用鼻子点弄明的下巴。
明也伸长脖子,对着蜜的头顶和颈子左侧各吸一大口气;温润、多层次的香气,让明陶醉到抬高眉毛。不仅类似枯叶和蕈类,也有种焦糖般的刺激感,明想,又多嗅闻几次。
刚才,她几乎没感受到蜜的情绪起伏;而就算已经完成蜜的所有要求,她内心体谅的部分可不会减少。这意味着,蜜若又觉得很难受,明也不会太介意她食言。
蜜多少有料到这情形,而──为了当其他触手生物的榜样,也是为了满足明的期待──她绝对信守诺言。
过约十秒后,蜜接到泥传来的做饭进度:还要再等十分钟。蜜向她传递「做好就送来,不需要延后──」等信息。
蜜晓得,自己一定无法在泥送来前就说完。而与其说是不介意被打扰,不如说是蜜很希望能中途停下来。这样也能够稍微喘口气,她想,垂下耳朵;接下来的段落,她和明都会常常需要藉着对话,好整理思绪。
明在几下深呼吸之后,半睁着演;稍微抬起双手的她,轻轻揉弄蜜的耳朵。
蜜慢慢离开明的怀中,坐在地上。为了使明能在这冗长的过程中舒服一些,蜜先把躺椅自她背后升起,再微微开口──
在那次前往廉价妓院内的经验之后,又过了近半年。我除了更加关心城内几对夫妻的性生活之外,也找了很多研究人体的书:多半是按摩、针灸,以及房中术;而最重要的,或许是浪漫爱情故事。当然,还有不少色情作品:大量的小说,与几本漫画。
多数内容较露骨的都不合法,品质也极不稳定;印刷极糟,情节离谱不说,里头的形容词有不少实在太夸张;而更为常见的,是非常差劲的纸质,容易皱褶、掉页、破损、变色。我在初次接触时,对这几点真是感到难以忍受。这类书与凡诺的其他书籍放在一起,感觉非常格格不入。所以在多数时,我只把它们叠放在地上。而无论怎样整理,它们都很像一堆废纸。
这类作品倒有个不错的特色,像是小说中的插图不算少,且通常不至於画得太抽象。许多经典文学会刻意省略这部分,结果就是导致看得人越来越少。而极便有这样方便读者的设计,在许多人眼中,这类花大量篇幅描述性欢娱的作品还是极为不堪入目;倒不真是生理上无法接受,而是真担心自己在读完后会下地狱。古老宗教的影响力在这个时代依旧强大,我相信,已经有不少人因为过分禁欲而得病。
通常,色情书籍作者和插画家都不太有名。我猜,他们不是那么喜欢自己的工作,所以有不少内容都挺滑稽的。要嘛低级多过性感,不然就是连插画中都带有大量讽刺意味;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们很多都是试着以可笑的元素来掩饰自己基本功的缺乏。
这些书的印刷量不见得少,却可能不到一年就会绝版。以往,各类打击邪书的运动中,这些东西往往都是第一批被揪出来烧毁。就算那种情形在这个世纪开始减少,此类书籍对多数人类说,也通常都是看完后就丢、毫无收藏价值;只有最可悲的家伙,才会把它们真的放一堆在书架上。即使是生活在下层阶级的人,也会这么认为。
而像我这样的生物,不需要在意多数人的眼光。我早就已经晓得,自己这辈子只会和极少数的人类来往。
因为本身的题材,这类书籍在收藏界的增值空间有限。炫燿的价值也极低,我想,这是一大重点。一些名作家会因为个人兴趣,使用另一些笔名创作。他们不计较收入,甚至冒着被发现后会受重罚的风险,可见这类故事创作在艺术方面仍是有不少潜力的。
就我看来,这种书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尽管之中,有不少我也只看一遍;由於不少作者习惯彼此抄袭,很多书我光看开头,就能知道又是怎样的内容。
即使如此,它们还是值得一看;某些情节反覆出现,除表示作者缺少创意外,通常也表示它们确实吸引人。而这能反映出一个时期某些人最私密──或许也是最不负责任,却又是──真实的渴望。
由於书中的内容有不少犯罪成分,我猜人们不见得真的希望能看见,甚至实际体验到书中的内容。他们只想解放自己的想像力,我认为,这绝对比严重过时的思想约束要来得好。
有趣的是,虽然这类书的主要客群是男性读者,但也有为数不少的女性读者。据一些专家人统计,在这座城内,人们第一次性经验的年纪在几十年并无太大起伏。而年轻人初次手淫的年纪,却低过於大多数人「正经人士」的预期。表示人类性成熟的时间仍然和老祖先差不多,我想,这可是个好消息。
我也很快就发现,真正存在於现实中的禁忌之恋,实在没有多少浪漫成分。结局通常都是婴儿无法活下来,而女方──通常不会是较强势的男方──则被迫承担某些罪名──也许还带有宗教色彩──,然后从此失踪,或者被送进监狱。她们会成为在小巷子里接客的娼妓,或者遭处以极刑。
不少国家都有这种倾向,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为此表示不平的人,几乎永远低於预期。原来正义是那么的无力,这实在是会令我觉得忧郁。小孩在成长为大人的过程中,是如何学会对无视这些问题的呢?
就算再过五十年,我应该还是会希望能够拯救那些生活困苦的人。然而,多数情况都不可能简单到只需靠一点幻象和暴力行为就得以阻止;每次意识到这一点,都会让我感觉很受折磨。
也因此,不要多久,我便倾向於寻找内容不那么凄惨──即虚构成分更多,真实度更低──的故事;讲述跨越阶级、国籍的爱,而在现实中,有些人确实不单能忽略地理和金钱方面的问题,连年龄差距都无法阻止他们。
嫌冲突不够的作者,还会为里头的角色配上战乱、瘟疫,甚至祖先的仇恨。之中,不幸与邪恶会被用来衬托一切高贵的情操。为了寻求读者的认同,更高层次的道德观也会迅速在这类情节中茁壮。尽管故事在充满冲突的同时,荒唐成分也是直线上升。而无力使一切高级化的作者,则倾向於要求观众拿出更多的浪漫思考来接纳这一切。
暂停回忆过去的蜜,微微开口。她伸长脖子,对明的右乳房呼一口气。
闭上右眼的明,轻咬双唇。她虽没叫出来,但从颈子到阴部还是又颤抖一阵。
过约半分钟后,明为了抹去额头等处的汗水,终於将头盔脱下来。蜜在仔细舔过她的鼻梁后,说:「讲到这里,我想你也猜到了;有段时间,比起正经八百的人体与性技巧分析,这类带有大量幻想成分、纯粹是为了助人泄欲的文章,我还看得还比较多。」
明点头,除此之外,她也想要给自己的反应多添一点少女气息;而她实在无法表现得多惊讶,因为蜜提到的部分,她也早就能够预料。
「我可以想像。」明说,脑中闪过丝的几次夸张行为。
蜜看着自己的两只前脚,说:「我当时真的认为,晓得色情创作品在主流市场上的内容、看出之中的心理学元素,是非常重要的事;只要懂得去芜存菁并经过多次加工,应该有部分心得能确实应用在以后伴侣的交往上。如今,这些听来很像是胡说八道,但对还不到一岁的我而言,还算是不错的尝试。」
既然我不是人类,又看得出人类的许多问题,就更不用完全按照一般人的那一套来思考;一边看着色情小说,一边想着这些事,能给我带来一种极大的满足感。好像自己真有机会像凡诺那样聪明,但又不至於变得像他那样古怪。
而最近,我常常在感到极为乐观的时候,又重新复习到一些对我而言非常不幸的地方:像是外貌,这真的非常重要。当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细如鹅颈的腰」或「瓜一般大的奶子」,但拥有可比天使、妖精般的脸孔,在情场上绝对是一大优势。
虽然最近有些作品会强调「个性不见得非要十分有趣,但至少要有颗善良的心」,而在进到这一步之前,人们仍总是先被长相吸引;一但这一块不符合要求,人们是不会有更进一步的追求。
即便有心跨过年龄、种族、国籍等差异,视觉上的经验还是很难略过。而就算主角是盲人,他们也一样会用尽方法去确认对方的外型。
终究,我想,人类文明发展的时间,并未长到可以把本性给全数扭转。
为了时常注意、调整自己的仪表,我向凡诺借来另一面银制的镜子。和研究室内的不同,这一面不是圆形,而是长方形的;镜子的表面一样光滑,能够清晰反映出我的全身。
一般人首先注意到的,应该还是我湿亮的黑鼻子;简直有如漆器一般,纹路又相当复杂;由於形状对称,所以不能用任何腌渍水果来形容。
接着,是我那长有不少胡须的粗长嘴巴;即便已经整理过很多遍,看起来却总是称不上整齐。
至於我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虽然看来很有魄力,却容易让人觉得我正在生气;只好期待那对既尖又长的耳朵,能给我这已显得过於粗犷的脸带来一点圆润感。一对三角形的耳朵总是竖起,直得像是有两条线拉着;似乎连睡觉时也是如此,我想,只在有情绪起伏时才会垂下。就象徵意义上,这算是精明还是神经质?我得观察更多人的意见之后,才能有个定论。
从颈子到尾巴,几乎都盖满蓬松的毛发;这部分应该是大人和小孩都会喜欢,我还希望毛发能再长得茂密一些。毛发较少乃至完全无毛的部分,则露出粉嫩肌肤;既温暖又有弹性肚子和乳房,有不少人类喜欢摸狗的这里。至於我未来的爱人,或许还会常常舔这边。一想到这里,我的尾巴又开始把位於屁股两侧的书本给拍响;尽管脑中设定的情节很草率,却已经让我兴奋到想要在图书室蹦蹦跳跳不只一圈。
我的四条腿很粗壮,主要触手则非常细致;未来当然还会再成长,而就目前看来,整体比例算是不错。虽是双性组合,但至少称得上顺眼;不具有人类讨厌的病态特徵,至少没有一处看来像是蟾蜍或蜗牛,或其他令人觉得可憎的生物。
幸好,凡诺当初没打算把我弄成神话中的那种合成怪物;人面或者爬虫类的鳞片,和我的身体可不配。然而,话说回来,犬科动物也不是真的讨每个人喜欢;狼被视为是恶魔的象徵,其他的犬科动物也好不到哪去。我早就发现,东西方都各有一堆讲狗坏话的俗语。相较之下,马和猫得到的正面评价可能还比较多;每次意识到这一点,我都会感到很生气。
那些偏见既不公平,又缺少保育观念,却常常受到各界学者支持,真是会让我气得要跺脚值得高兴的是,以上反应都是源自我的个性,而非凡诺给予我的知识或经验。我在有过这么长时间的苦读和努力思索后,终於把脑中的不自然感给摆脱大半;如今,我的灵魂,有一大部分是属於自己,而非──至今仍不清楚来源的──「别人」。当然,之中的暧昧之处仍然很多,却已足以用重生来形容。
我沉浸於幸福之中,而在这同时,又继续检视自己的长相。对於那些不怎么常接触狗的人来说,这张脸可能会被形容成像是老鼠或蝙蝠。吸血的倒不像,但如果是吃水果的那种──配色明明很多;我想,应该注意力放在那些对狗有好感的人身上。
比起狗、犲或狐狸,我更像是狼。再过半年,我应该真会长得比在山上拖车的作犬还壮;大概是比现在还要大上五到七圈,比任何一种狼都要来得惊人。虽然胸部等处都升起一种菱角丰富的满足感,而我却无法陶醉在这种青少年式的自恋中。这下人类会更怕我;想到这一点,我又觉得未来无比黯淡。
凡诺设计我时,似乎没有注意到外在魅力这一块;或者只是他的品味过於糟糕,我想,这好像比较有说服力。细致银灰色的毛发不见得是我的优势,虽然看来像是贵金属制品,但这种色调也很容易让人感到冰冷。之中反光部分,使我的体型看来比实际上还要更大;很像是插图足以跨两页的怪物,可能会让一些老人和小孩光看一眼就心脏麻痹.
拥有这样的外表,我是很有自信赶跑或征服一整群狼;说不定光叫声我就足以把牠们都吓到躺下。而即使天天做这种事,也无法让我感到愉悦。对这些疑似远亲的动物,我心中欲亲近牠们的想法,只比亲近人类要略低一些。
会有这种思考方式,显示我的个性并不好斗。这很不错,只要知道我不会咬人或抓人,一些年轻人应该就会愿意试着摸摸我。说来有点难为情,虽然我倾向於把自己当成是狼,却也很渴望被人抱在怀中;像玩赏犬那样,甚至像玩偶那样,我想,从鼻子到胡须都在颤抖。
目前看来,这是最困难的部分。凡诺也不可能这样对待我,即便他只要走几步就能来到我身旁;虽然目前的证据不多,但我怀疑,他其实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发展得像是亲子。他所谓的「创造者」和「作品」,也不可能像是主人和宠物。
再次意识到这一点,又让我感到鼻酸。过约一分钟后,我想,还是专注思考如何面对一般的爱狗人士就好了。这种人若知道我会说话,可能感到又惊又喜吗?不,他们对我丢石头或火把的可能性应该高一点。
就常识而言,一但我表现得太不像狗,只会引起人们的恐慌和厌恶。像童话故事中,愿意亲近各种动物妖精的人,在现实中其实非常少。
那该从马戏团之中寻找伴侣啰?我想,那些人见过各种奇异之事,也积极追寻更不可思议的体验──就算如此,他们也有个限度。且我也觉得,凡诺不会喜欢我和那些风格夸张的艺人来往;他们很接近他所谓的江湖术士,此外,他目前也没打算让我太自由。
严格来说,这些都不是我该现在烦恼的事。而说来有些悲哀的,此刻我也没有其他事好做;书读到烦,不想跑也不想睡,只想专心思索。
我低下头,先看一下自己的前脚,再看一下自己的后脚。现在,我的体型和脸型看来都比刚出生时要流线、修长一些;毛发不那么乱,身上的味道是更加浓郁;而发育如此良好的骨骼与肌肉,应该是比许多犬科动物都要来得有魅力。
即便有这么多的优点,我还是对未来感到不安;要和一个人类交往,并以和对方爱为终极目标,这仍是一大难题。
除非,我的对象不是正常人──
「抱歉,明。」蜜低下头,说:「当时的我──」
「不会啦。」明说,摇一下头,「再说,我本来就很变态啊。」
和咬着牙的蜜不同,明的态度非常轻松,甚至到了有点轻浮的地步。事到如今,明想,除非是为了营造气氛,否则根本就不需要否认;当然,面对丝的时候例外。
而为了基本的礼貌,蜜认为,有必要再次强调:「不,相信我,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一直都很正面。虽然我在非常兴奋时,会说些很过分的话,但那些都只是为了好玩。」
在蜜的回忆中,难免透露出一些听来过份主观──甚至不太友善──的想法。毕竟她当时还年轻,而她的年轻时光又与明的出生时间相差不只一个世纪。一个人的过去和现在,必定会存在有不少差异,这些明都很清楚。不愧是喂养者,蜜想,尾巴又开始摇晃。
先是紧张,然后很快放松;血液一下向外扩散,这时,蜜主要触手的脉动会增加,明想,又一次满脸通红、心跳加速。而明此设无论阴蒂或乳头的勃起程度都不如几分钟前,显然几次高潮后所导致的疲累感还未散去过半。
伸出舌头的蜜,舔一下明的肚脐周围,继续说──
我也积极寻找那些更离经叛道的故事,世上有些人,会和家畜甚至野生动物发生性行为。还有些人,能爱上死屍甚至无机物。在这个时代,最常拿出来探讨的两种性倾向,是恋童癖和同性恋。
前述的那几种,可比这两项最常见的还要让一般人觉得难以理解,也更令人感到难以接受。之中有许多例子,当事人不是因为酒醉或一时情绪不稳所导致,而是他们真的喜欢如此。这更加深一般大众对他们的敌意,我想,一定有比官方记录还要更多的人,因为这些罪行而被杀死。
有趣的是,性虐待常被漠视。所以在这个社会上,有些现象即使不能大声说,却能在不知不觉中被默默接受;的确,我想,仔细观察,一般人在谈论到这类性游戏时,反应常是觉得可笑,而非单纯的感到厌恶和恐慌。
似乎我能够合理推断,一班人在接纳所谓「异常」的公式里,「可笑」其中一段必经的过程;无论本身多重口味,若是能让谈论的人笑出来,情况就不至於太糟。
我很好奇背后的复杂文化,与生物本能影响最终抉择等方面的资讯;而我在翻过图书室的书籍目录后,决定太细部的还是留到以后再去关心。
也是经过好长一段时间,性虐待才渐渐被大家视为是比较无害的。而现在,多数人仍认为兽交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我的希望,只存在於那些最不正常的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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