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工业救国
"石头，有什么都可以讲，只要能让这个家活下去。家里就有几块溥田，这是你们爷爷辈传给你父亲的，你父亲天生的木讷善良，爷爷就早早把你父亲送回老家，并把老家的田和老宅分给我们，我和你父亲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饲弄田地每年都要比别人多收三，五斗，你父亲成了弄田高手，家业也一天天兴旺起来，公公每次回家祭祖看着老宅都叫好好，每次都跟着我和你爹的兄弟们说‘老大啊！你读书是不成的，我也老了也罩不了你们几年的，但我看啊！耕读传家是不能忘的。’你爹和我未敢忘啊！早早你们发蒙就送你们去王秀才的私塾里读书，可那成想那大的一个大清国说亡就亡了，接着你爷爷就走了，家里又接着接着不幸，要不就天灾，要不就人祸，你妹妹说你二叔，三叔在昆明过不下去，把你爷爷买的宅子都变卖了，这次来信说希望把你们妹妹的学费和生活费能自己改解下，家道艰难啊！在这小王庄我们家原来是头一号的，爷爷在昆明当着差谁敢欺，可现在不成了。但是我和你爹也敢拍着胸口说一年四季吃差吃好，我俩没有饿着你们，你们有分家的想法，想自己单过，不是娘说你们，离开了你爹这头老黄牛，你们都得喝西北风了。保长看着我们家昆明有人，一惯巴结我们家，税不敢收重，话不敢说重，你看看今天的小王庄的人个个面黄饥瘦，有多少家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连你们先生都来家里借了多少回米，几时见还，先生是极要面子的人啊！一条辫子多时才剪的，我前天见他们二老在沟里找野菜，可野菜都叫庄里人找寻过多少遍了，两个人一起提着个空空的篮子，我见了都想哭，所以石头说有法子不管是什么法子你们都得听，都得做好不好，站起来，活人那能让尿敝死呢？
晶晶的三个哥哥站了起来，说双眼含泪说:世兄，你说我们什么都听。"
晶晶眼角红红的看着自己的情朗，堂窝只听得见柴火烧着时发出的声音，晶晶的爹也放下了手中的活，石头突然想到大姑爹，那时自己家更比晶晶家难上千倍，但大姑爹挑了，又看看自己恋人红红眼角，石头仿佛间获得强大的力量说道:"这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小姑爹讲给我小姑的，我当时也在场我感到他讲得是极好的，方法也是极好，我小姑也是连连点头，现在的我们家也是这样做的，效果也颇为不错。他的原话是:我中华有四万万同胞，而今的故国却是处处狼烟，处处天灾，处处人祸，借用李鸿章，李忠堂的话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几千年来中华文明从没有遇到个如此强大的敌人，敌人靠坚船利炮打开了我们的国门，中华也是有热血男儿的，多少人人志士，前仆后继，舍身忘死，为这国家付出了多少，可是还是败了，为什么呢?两次鸦片战争我们败得一踏糊涂。左宗堂收复新彊为这老大帝国注入了一丝生机，可左公的余辉带着刘永福黑旗军渐渐落下，接下来我们在朝鲜战败，甲午战败，一次次的战败，一次次割地，台湾，山东青岛，**，澳门，……，国人问我们为什么败为什败，是技术不行，好们提升技术，李忠堂的北洋水师世界第六，亚洲第一，被小日本灭得尸骨无存，又说制度不行好我们改制君主立宪，一天多达一百多道圣纸从光绪手中发出，可是又败，万园之圆被洋人们烧毁，欧洲人，美国人，一切白种人任意践踏我们华夏古国，华人与狗不得入内压得国人不敢言语，可我们却这样做了，大清的太后慈喜更是说道:‘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从而让这美丽的国度时时在流血。国家成这样，这华夏的子民又能好吗?一个个家庭破产，人民流离失所，百姓插标卖首，在旅顺日本人杀尽全城居民，那数十万百姓的人冤屈谁诉，每一次条约签订都是一条勒在百姓身上的绞索，压干了百姓的每一滴油，你会说好了我们革命了，成立了民国，民国军阀混战，故有人说我中国没一寸宁静之土地，血流了，泪流了，汗流了，故国依旧，你问我怎么办？
那我告诉你中华为什么失败;那我告诉你是工业文明击败了农业文明;那我告诉你是先进生产力击败了落后的生产力，这就是答案。"
"石头你说的是国家大事，与我们升斗小民何甘，要解的是现在我家的现时问题，救国我们也帮不上忙啊！小民的生活是一日三餐"。晶晶有点小生气因为他的情朗有点文不对题，故意说些生冷的话。
石头喝了口茶接着说:"既然工业文明如此强大，那么我们就从工业文明入手，工业有三个要素，资源，生产，流通，听不懂没关系，它们是相辅相成的，跟据五姑爹的说法小王庄生产是不行的，只能在流通想办法，小王庄只有一个骡马店还经常没人去住，它离南涧巡司只有二十多里，马帮都愿意到那里食宿，所以只能开个货棧，又要问我小王庄人少且贫，谁会买，是的面对这一，两千人，自给自足会买什么东西，吃的都成问题那有钱买那些东西，可我说小王庄大有可为，就是培养市场，小王庄山上有那么多的草药在我五姑爹的眼里那可是钱，我们发动村民去采，你看那青蒿满山都是，出二十个铜元，能买多少，如果一天能有五十个铜元叫你去採青蒿你去不去，你知道吗？五姑爹生产的一种中药药丸在缅甸有多好卖，治疗打摆子，那是药到病除，直接就把金鸡纳霜打败了，一个大洋一颗药，有价无市，我们的马帮就靠它在缅甸赚得盆满钵满，这只是一种药丸，洋人称为中国魔药，一但得了打摆子妥妥的是用中国魔药，金鸡纳霜慢慢被药丸代替那是一定的。这种魔药的主要成份就是青蒿，现在下车里(西双版纳)，下夷方的马帮都要带点中国魔药对付打摆子或高价卖给本地人，我们开货棧把青蒿收了让五姑爹先支点本钱给你们，你们再支付给庄民去採青蒿，这中间能不赚钱吗？庄民有钱了，买点洋火，盐，针头线脑，布，……，其实要收的药材很多，这只是其中之一打个比方，如要做我让我五姑爹来下给你们定个章呈，定能生意兴隆。这只是其中之一，如果三位世兄不愿做这，也可直接到五姑爹那做些事，每月最高的好像是四百大洋，低的也有十个大洋，不过就要看世兄们的私塾读得怎样了，好象考这些人是由我小姑负责，五姑爹招这些人我见有些学医，有些学当老师，总之能让他们有饭吃，我上次见招了好些人，我四叔是快忙不过来了，听说四婶家那边几个舅舅要把许家马帮赶到拉萨，四川成都好象四叔不同意，说钱要慢慢赚，一步一步来，不要扩张太快。稳字当头。世兄你们说呢，想做什么？"
"世兄，你说的那一项都行，我们三个全凭世兄作主，"晶晶的大哥王晶金说道。
"好我这回去就跟五姑爹说，年过后我请他来一次，给你做个规划，也让你们放心，这样办晶晶你总放心了吧！"
一个声音传出:"石头我不会说话，这几串香肠，从猪肉到灌都是我自己亲自做的，这几年家里不太成了，你明天就要带着四丫头去读你五姑爹开的大学，我没什么给你带给亲家的，几串香肠代表我家一点心意。丫头，父亲没什么给你，这去求学学成了也回来，学不成也回来，带着石头经常回来，父亲老了做不了几年了，家在这娘和爹都在。石头，你是一个好后生，丫头看上你了我把她交给你，她被我们惯坏了，有什么不对的，看在我的面上，原谅她点。我把香肠给你们收好，明天记得拿。"
"晶晶听到这，眼泪一串一串的掉，爹，晶晶紧紧的把住了父亲，"
这时，石头知到了什么叫父爱重如山，他也想身在广州的父亲，内心深处无数次的叫着父亲，今天他能摸摸胸前的那张新闻纸父亲就在那，心里不仅一股暖流升起。
晶晶的两位嫂嫂走前去轻声地劝畏着晶晶，晶晶也停止了哭声。
这时门口突然响起声音，二丫领着王老木匠，老秀才带着孙子，保长领着纨绔的孙子，还有原来土匪抢被救了的众位女孩带着家人，汇成一大群人走了进来，这下晶晶家的堂窝就人满为患了，大家都是来感谢许家马帮的，有的带了只鸡，或许还有送几个蛋，但这都是这家人的心意，石头被大伙的真诚谢意所感动，只能一个劲的说:"大伙见外了，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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