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结了真仇(1/ 2)
待得陆谦玉回剑,汤浩然挺剑直奔陆谦玉胸口而来,心道,“小娃娃,你剑法好生了得,我麓剑派这么多弟子,能够及得上你的可没有几个,三番五次,取胜不得,早就把我麓剑派的脸面丢光了,我今日若是不能胜你,非但我个人的名誉不保,麓剑派岂不是让天下武林同道中人大笑特笑,那谁还敢尊我教派?”
陆谦玉转攻击为防御,去看汤浩然的手中,那有什么铜钱,这长剑却是路无阻拦的来了,陆谦玉本能一剑拨开去,谁知道,这又是一个虚招,等到了自己的面前,陆谦玉刚刚起手,汤浩然老奸巨猾,临了招式变化,兜个圈子向陆谦玉侧面小腹打来,陆谦玉大惊,扭身不得,出剑不得,看似无法抵挡了,这时候,他猛然心中一颤,想到了防御之法,洛英脱手而出,投向汤浩然,汤浩然不得不躲,因而错开攻击,剑法回龙,去拦截洛英。
陆谦玉得以喘息,却闻身后一阵冷风袭来,接着一剑出渊,似银蛇出动,想自己的后心点到,陆谦玉汗颜,来不及转身,手腕一番,腰下一弯,接着一剑送到,与那剑,恰到好处,剑尖对剑尖的撞在一起,陆谦玉用力勇猛,又得了《莫兰心经》相助,出剑力气,已经不像之前那边轻巧,孤寒又是神兵利器,两兵相撞击,那长剑寸寸断裂,用剑之人,大叫一声,不好。
陆谦玉剑势不减,直奔而去,那人投出剑柄,正打在了陆谦玉的后腰上,陆谦玉觉得巨痛,并有咔嚓一声,似乎是骨头裂了,他原地扑倒,临地之际,发出孤寒,单手支撑站起来。
场下,当即安静。
众人眼看,陆谦玉断剑飞行如梭,没入一人肚皮,传堂而过,再入大厅的立柱,铿的一声,将立柱直接打断,剑插在木头中间,而受伤者,双手捂着伤口,呀呀大叫。
陆谦玉以为汤浩然会举剑来攻,趁此良机,比杀了自己,可惜汤浩然并未动手,眼神注视自己身后,接着大骂一声:“混账东西。”飞奔而去。
陆谦玉深感铸成大错,不等回来,浪流与林杏双双飞下,各从地面抄起洛英,拔下孤寒,架着陆谦玉的胳膊就走。
陆谦玉挣脱不得,大叫:“两位兄弟,你们干嘛,先把我放下。”
林杏沉默不语,听得浪流低吟道,“傻瓜,再不走,可就真走不了了,你捅了马蜂窝,还要拉着我哥俩下水,麓剑派贼人那么多,那里打得过,上面的老头,你自己跟来,我们先去了。”
浪流逃走时,仍然不忘喊着王作古,老者伏在栏杆上,一听呼喊,转身回屋,拿了东西跳下窗去,而外面就是街道,多少行走江湖,要说王作古只会些邪门歪道,不会皮毛武功,那是假话,三丈高长,一落而下,伤不到筋骨,只是老头子像个铁球,砰的落地,还跟年轻人一样暴躁,引起了街上行人的非议。
“瞧,那老东西骨头散架了。”
“我看是一坨烂泥掉下来了。”
浪流和林杏脚步飞快,连马匹都未取得,步行前往城门口。
转眼之间,从客栈之中,窜去十多个人,有麓剑派的弟子,也有道上的汉子。
陆谦玉听得声音纷扰,“杀人了,那小子,杀了麓剑派的人,给我追啊。”
陆谦玉诧异,虽然知道自己伤了那偷袭的人,却怎么知道,那一剑直接送对方归西去了。
麓剑黎当时看得紧迫,汤浩然连番进攻,均取不得成效,;陆谦玉虽然直落下风,但要抓他,何其之难,过了今日,让他跑了,又不知道何时才能遇见,联想到自己的师弟死在了这小子手上,他这个做师哥的,痛心疾首,见有了机会,便不顾江湖道义,出手偷袭,岂料,陆谦玉武功进展太快,自己疏于防范,轻视了对方,只去进攻,未能防御,被孤寒一剑刺穿肚皮,那还能活,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汤浩然大骂一声,乃是骂的是麓剑黎,怪它偷袭,不是大丈夫所为,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前给麓剑派丢人现眼,可他又怜惜你们下弟子,麓剑黎在麓剑派中,乃是这一辈分弟子中较为优秀的几个,虽然资质愚钝,但老实听话,肯学卖力,再过十年之后,则又是一番模样,哪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陆谦玉逃了出去,他却暴毙当场,更加爱丢人。
一时间汤浩然作为麓剑派三祖之一,拉不下脸,涨得通红,抓住了得利弟子的手腕,检验他的伤势,发觉已经无救了,只吊着一口气,似乎还有话说。
麓剑卿扑过来,看师哥身上,创口如泉,登时泪流满面,嚎啕不止,“师哥,你怎么样?”
麓剑黎心中有恨,自知是必死局面,断断续续说道:“帮我,报仇。”说完之后,咽下一口气,死去了。
汤浩然拳头紧握,当即冲着在场众人喊道,“我麓剑派今日,又逢劫难,两个弟子,先后死在陆谦玉这个小
子的手中,此仇不共戴天,谁若是能够取得他的收集,献到我麓剑山来,不仅成为我麓剑派的朋友,还有千两黄金相赠。”
堂下汉子,不少正义之士,心道,明明是你麓剑派小人,说好的一对一比武,不用暗器,你个老家伙不仅狡诈,而且弟子们还搞偷袭,当真是无耻至极。
更多的人,则是为了钱财而卖命。
一时间,听的号令的人,追了出来,看见陆谦玉三人背影,快步追来。
麓剑卿大喊师哥等我,这就去把贼人的脑袋宁来,带着人出发。
汤浩然则让人收敛了尸体。
这次下山,折损了几十名弟子,更包含,被誉为麓剑派三杰的麓剑峰与麓剑黎,无论东丘比武,麓剑派能否取得好处,这笔买卖,已经是赔大了。
陆谦玉仍是不知道自己误杀了麓剑黎,只感觉自己腰间酸疼,心里庆幸,只是剑柄打来,若是长剑,自己定然要死在当场了。
三人出城之后,往东而去,哪有一片山林,往南则是一条大路,道路平坦,多是农田和草地,不利于藏身,麓剑派人多势众,陆谦玉受伤又跑不快,只得往东,寻个安全的地点,先疗伤,再行动。
陆谦玉多次询问是不是伤到了谁,但林杏和浪流只顾赶路,不肯说。
偏东,又走了十余里,前面有个和尚庙,立在一处小山之上,青色古刹,断壁残垣,不见和尚,门前落叶堆积,大门只剩下了轮廓,三人走进去,浪流留在最后,看了看后面有没有追来。
林杏觉得此地不错,立即安排陆谦玉靠着神龛坐下,掀开他的衣服,为他推宫过血。
陆谦玉询问伤势怎样,林杏之笑道:“比起以后的事,这都是小事,幸好有我,但是那人,可就糟了。”
随即,右手两指骈并,运用内力在指尖,往伤处捅去,再以大拇指拂过,陆谦玉登时,觉得伤口不再疼了。
陆谦玉觉得林杏说话可疑,问道:“你说的那人,是谁,之前打斗,有人偷袭,为了自保,我也是迫不得已,孤寒是不是伤了人?”
林杏拿过药匣子,从中取药,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倒出一粒黑色药丸,略带臭味,推过,让陆谦玉服下,陆谦玉深知林杏能耐,想也不想,一口吞下,岂料味道太浓,犹如茅厕里的人粪,陆谦玉忍不住干呕要吐,还是给忍住了,又问:“你快点说吧,那人伤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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