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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仗义出手顾大嫂抢老公,欲火焚身孙提辖奸弟妹(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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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大虫

登州城外的一条山路上,走着一对兄弟。他们是山里的猎户,姓解。哥哥叫解珍,今年二十岁,弟弟叫解宝,今年十八岁。两人背后都背着一个竹篓,里面装的是兽皮和熏制好了的野味。今天是他们的表姐顾秀英的生日,他们这是要去登州城外的一个名叫十里牌的镇子看望表姐,背篓里的东西都是他们辛辛苦苦从山上猎获来的。

表姐是解珍解宝的姑妈的女儿,二十五岁,跟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极好。解珍解宝的父母在他们不满十岁时就先后去世了,当时姑妈已经嫁到了十里牌,姑父与人合伙开着一家酒馆,还兼做着屠宰牲口和赌场的勾当。姑妈原想把他们都收养过来,可是姑父不同意。因为他自家还有一儿一女和两个年幼的妹妹,他母亲身体又不好,这一大家的人全都靠他来赡养。姑妈好说歹说,他才同意让女儿顾秀英住到表弟家里,帮忙照顾他们的生活。

顾秀英当时才十四岁,长得很普通,肤色比一般人黑。不过她皮粗肉厚,天生一副大骨架,看起来十分强壮。她背着自己的铺盖一个人走山路来到了舅舅家所在的村子。这里的地势凹凸不平,没有多少耕地,大多数人都靠打猎为生。

十里牌自古以来就是出军汉的地方,几乎人人都练武。她从小也跟着她爹学会了一套祖传的刀法。她没有自己专用的兵刃,用的是她家屠宰场里的杀猪刀。每当表弟们受了村子里的大孩子们的欺负,她总是牵着他们俩找上门去,要对方赔礼道歉。

刚开始时村民们都不拿她当回事儿,更有那喜欢耍横的,不是污言秽语地辱骂她一通,就是对她动手动脚。遇上这种人,她就当场画下道儿来,用武力解决。不论是用拳头还是用兵刃,她都奉陪。几次过后,那些人都被她打怕了,再也不敢轻易来招惹解家的两个小子了。

顾秀英不但要照顾表弟们的生活,帮他们烧火做饭缝补浆洗,还经常带他们上山打猎,教他们怎么辨别野兽的足迹,怎么安放窝弓药箭,以及各种谋生技巧。外公家祖辈都是猎户,这些都是小时候她跟外公和几个舅舅们那里学来的。

有一次她带着兄弟俩在山里杀死了一头鹿,两个小家伙兴高采烈地用绳子拴住鹿角,拖着那头死鹿往山下走,表姐拿着其他的东西跟在后面。这时,突然从树林里窜出来五个手持刀枪的土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顾秀英寻思:这个几个人目露凶光,一看就是一伙惯匪。她自己倒是有把握冲杀出去,可是两个表弟肯定不行。表弟们若是死了,舅舅家就断了香火。权衡之下,她扔了手里的杀猪刀,对那伙土匪道:“猎物和其他东西你们都可以拿走,我也随你们处置,只求你们积点阴德,不要伤了我的两个弟弟。不然我死后变成厉鬼也不会饶了你们的!”

那些土匪们听了这话,倒是吃了一惊。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子。再仔细对她打量一番,觉得她约莫二十岁(实际上她才十五岁),奶子很大,屁股和大腿也很结实,就是皮肤有些黑。这对他们这些在深山里憋了很久的男人来说,简直是太有诱惑力了。于是他们答应她,只要她听话不反抗,他们就不会伤害她的两个弟弟。

他们把解珍解宝分别绑到两颗树上,再将她按到在地上,浑身脱得精光。随后五个男人一齐上前,将她轮奸了约莫有两个时辰。他们吃惊地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个黄花闺女。可是她从头至尾都咬牙忍痛,没有哭喊,连她的呻吟声也跟其他女人不一样,极为低沉。

解珍解宝被绑在树上,眼睁睁地看着表姐被这五个土匪百般蹂躏,他们拼命的哭喊,可是哪有一点儿屌用?这些人在表姐身上发泄过了,却也守信没有再来祸害他们两个。

他们一个个满足地站起身来,对着还在地上躺着的女人评头品足起来:“妈的,真带劲儿。老子还从来没有肏过屁股上肉这么多的娘儿们呢。”“她的奶子也不错啊,又大又结实。”“等以后有了钱,老子也要娶这么个女人回家,天天肏她!”“你小子吃了上顿没下顿,娶了老婆也养不起。真是做梦放炮仗,响(想)得美!”“哈哈哈……”

那个领头的伸了伸懒腰,走过来对解珍解宝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可真是有福气啊,有这么一个好姐姐护着!记住了,你们以后若是敢对她不敬,天地不容!”说罢他带着那几个人离开了,连那头死鹿也没有带走。

解珍解宝还被绑在树上,无法去将表姐扶起来。他们刚才喉咙全哭哑了,说不出话来,只能傻呆呆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表姐。她的衣服早被撕碎了,头发披散着,脖子上乳房上和大腿屁股上都有被他们抓出来的一道道血印子。她闭上眼睛脸朝下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兄弟俩以为她死了,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这时她的身子忽然动了一下。慢慢地,她用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抬头看见两个弟弟,他们都安好无恙。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歇息了一会儿,她站起身来,走过来给弟弟们松了绑,把他们两个一左一右搂进自己的怀里。姐弟三人哭了一会儿,她开口道:“天快黑了,咱们快下山吧。”

于是三人拖着那头死鹿,带上其他东西,一步一步地往山下挪去。一路上她叮嘱两个弟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今天发生的这件事。

顾秀英一直把两个弟弟带在自己身边,直到解珍满了十八岁。那一年她爹,也就是解珍解宝的姑父得病死了,她母亲托人带话给她,让她回家去,因为她弟弟外出做生意了,家里的店铺需要人照应。她这才跟两个表弟告别,回到了十里牌。

这一年她满二十三了,已经算是一个老姑娘了,却一直没有人来给她说亲。主要是因为她长得太粗壮,看起来不大像一个年轻女人,再加上她的稍嫌粗犷的外表,脸上身上的毛发较多,使得那些男人们都对她望而却步。她回到十里牌后,立刻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与她家合伙开店的那个人早就不干了,于是她一个人每天呼喝着一群帮工们干这干那,就跟她爹活着时候一样。那帮粗人们倒是很服气她,她在他们中间也好似如鱼得水,整天对他们连打带骂,很开心。

渐渐地,人们都忘了她还是个没出嫁的姑娘,有的甚至忘了她是个女人。过往的客人都称她为顾大嫂,她也从不去纠正。那些熟悉她的人,特别是被她打骂过的人背地里喜欢称她为母大虫。久而久之,四邻八乡的人都知道了十里牌有个开赌场和酒馆的顾大嫂,绰号叫母大虫。她的真名顾秀英反倒没有人提起了。

解珍解宝自从表姐离开后这还是第一次去看望她。他们对她的感情比亲娘还要深厚,只是这两年他们俩靠打猎为生,自顾不暇,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没有钱给她买礼物,又不好意思空着手去看她。如今他们好不容易才攒下这些皮货,又熏制了许多野味,这才趁着她生日的机会来见她一面。他们还都没有定亲,主要是因为穷,远近有姑娘的人家都害怕女儿嫁给他们后会跟着受苦。

这两年顾大嫂的家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的弟弟在外做生意,被一个富户看中,招赘去做了上门女婿。两个比她还小好几岁的姑姑已经先后出嫁了,她自己的母亲也改嫁了。现在家中只剩下她和年迈的奶奶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当她看见门外站着的两个汉子冲她叫‘姐姐’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她曾经‘养育’过八年多的两个表弟吗?她的眼睛里破天荒地流出了泪水。在弟弟们眼里,表姐她还是那么强壮,她宽阔的肩膀和粗壮有力的胳膊曾经是他们的依靠,她的怀抱则是他们心中最为安全的地方。

“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坏小子,这么久才来看望姐姐!”顾大嫂一边说一边把这两个小伙子紧紧地搂进怀里,过了好久才松开。两个弟弟的泪水已经把她胸前的衣服弄湿了一大片,他们三个互相打量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顾大嫂招呼弟弟们进屋坐下。她不用问就清楚了弟弟们的境况,因为他们带来的那些皮货和野味根本就不值几个钱,这两年他们一定过得很苦。她自己将爹爹留下的店铺经营的非常好,两个姑姑出嫁,还有她娘改嫁,她都送出了价值不菲的嫁妆。她和奶奶如今住的房子是一栋新盖的很气派的青砖瓦房,家里还使唤着三男三女共六个仆人。她打算过些日子让两个表弟搬来十里牌跟着她混。不过她只是这么想,暂时还没有对他们明说。

她用丰盛的晚饭招待了两个弟弟。他们推杯换盏喝了不少酒。奶奶的身体不好,头脑也不甚清楚,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打盹。饭后她让女仆先把奶奶扶去屋里安歇,他们姐弟三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顾大嫂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去安歇了吧。明天我带你们俩去登州城看看去!”解珍解宝都说好,虽然登州城近在咫尺,但是他们还从来没有去过呢。

顾大嫂让女仆提来热水给弟弟们洗脸洗脚。他们两个虽然不习惯,却也没有说什么。随后她就拉着他们进了自己的屋里。这里有一张大炕,睡上七八个人也不会嫌挤。小时候都是她带着他们弟兄俩睡的,今天当然也不例外。她还有事情要问他们呢。

她像过去那样,叫弟弟们脱了衣服先上炕,接着她也脱了衣服,吹灭灯,爬上炕躺在他们中间。他们过去一直都是裸睡,弟弟们的身体她早就熟悉得不得了,她记得自己还给他们俩洗过澡呢。

姐弟三人合盖着一床大被子,她在中间,左边是解珍,右边是解宝。不同的是,他们没有像小时候那样用手搂住她的身体睡。到底是成年人了,解珍解宝都不好意思再往表姐的怀里钻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顾大嫂开口问道:“珍弟,宝弟,这两年有人来跟你们提过亲吗?”

“没有。”“没有。”兄弟俩几乎是同时回答道。他们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太穷了。但是在表姐面前,他们觉得很不好意思,只恨自己太不争气了。如今见识了表身就要走,孙新拦住了她,问道:“别……别走。我……我的……娘子呢?”

她笑着答道:“当家的一大早就忙去了。每天店铺里一大堆事情都等着她发落,那十几个伙计们也得听她分派今天该干的活呢。”

孙新暗道:原来我家娘子她还是个店铺的主人,有十几个伙计。只是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她了呢?

他想问得仔细些,可是又害怕闹笑话。这时两个年轻人从外面走进来,见了他叫道:“二哥,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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