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人性战胜一切（1/ 2）

    外面的夜静悄悄的，时不时魔物的嘶吼声在这样一个夜晚显得格外渗人，天上的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蒙上了一层血色，我颤抖着一步一步的往那个山洞走去，比起早上，地上的凌乱的魔物脚步更加的多，看上去又多了很多火蜥蜴。

洞中的灯火在洞口晕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我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却让我没有那么的平静，如果说是大战之前最后的宁静我也是相信的，毕竟洞里住的人我还是有一个初步的了解的。

越往里面走，越来越清晰的锁链声，我胡思乱想着，想象着那些被捆住的火蜥蜴面目凶暴的想要挣脱开锁链的样子，浑身不禁胆颤，那些被锁起来的魔物比起自由的应该更加的狂暴。

我走到了洞穴的深处，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不过如同我预料的那般笼子中的火蜥蜴开始撞击着笼子，我甚至觉得笼子会支撑不住，火蜥蜴的焦躁不安，带着我也开始焦躁了起来。

洞穴不大，这次趁着男人不在，我很仔细的观察着洞穴中的每一寸，一共有30个笼子，其中3个笼子是空的，26个笼子中的火蜥蜴看到我面目狰狞，尤其是我再接近洞穴最深处第27个笼子的时候，它们更加的狂暴，我丝毫不怀疑如果它们在笼子外面就会把我撕了。

第27个笼子里的火蜥蜴比起其他笼子的身形娇小了太多太多，最多和一个几岁的小孩差不多高，应该连1m也没有，而且是昏迷着缩成一团被关在笼子里的，而且红色的爪子上有明显的割痕和伤疤，这些盘根而错的伤疤可以看出已经受伤了好几次，我记得魔物一般鲜少有子嗣，几乎是几十年或者是几百年才会孕育一个，而且在人类大肆捕杀魔物后，这些幼崽更是稀世珍宝，而如今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幼崽火蜥蜴让我动了一丝怜惜。

洞口回荡着脚步声，我赶紧在四周找着，最后目光锁定在笼子和一大块壁石的夹缝之中，我勉强的爬了进去，几乎是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藏在里面，那个男人手里抓着几根铁链上面绑着几只火蜥蜴，那几只新被抓的火蜥蜴很快被关进了空着的笼子里，其余笼子里的火蜥蜴用着一种恐惧但是愤恨的眼神看着男人。

“你们只是魔物，我没有杀了你们已经是仁慈了。”男人的声音冷酷的很，我有些不认同的皱了皱眉头，虽然和我的任务一样，我也需要藐视这些鲜活的生命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轻视过这些生命存在的意义，我就像是一个矛盾体，做着残忍的任务，却又心中有着一丝不忍的怜悯，像是一个滑稽的圣母，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所谓的善良是相对的，那是在能活着的基础上所存在的怜惜，如果舍己为人，我想我是做不到的，我这么自私，怎么会呢......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继续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男人走向了第27个笼子，手中拿着一把小刀，我看着他抓着笼子中那只细小的火蜥蜴爪子又拉了一刀，随后用一个碗接住，我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印记，我之前开的两个盒子中也有火蜥蜴的血，而作用就是恢复生命值的，那么显然这个男人并不是以系统提示的方式得知的，应该是长久的实践所累积下来的经验。

那些火蜥蜴明显开始狂暴了起来，而昏迷的那只幼崽火蜥蜴也被疼痛所弄醒开始尖声的叫着，那是一种稚嫩但是尖锐到可以刺破耳膜的声音，而它火红的眼睛倒映出了我的样子，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眼神中仿佛有几丝求助的神色，我第一次在一种魔物的眼中看到这种神色，那是一种我以为魔物不会有的神色，但这一刻我才恍然的想起其实在我眼中的魔物，在他们眼中我们何尝不是魔物呢？只是因为种族不同，它们的确袭击人类，但是正如同我们捕食动物一般，我们也是它们食物链中的一种。其实都是为了活下去，人类太过于理所应当，把自己放在了正义的一位，但是什么是真的正义呢？这个界定值到底在哪里？我一点也不清楚，我只是一个高中生，我没有接触大人们口中的复杂的社会，甚至我被哥哥和父母保护的太好，我以为一切都太过于理所应当，而忘记其实有的时候所谓的理所应当也是一种伤害。

我蹑手蹑脚的从岩石缝隙里翻出去，我的动静在火蜥蜴躁动的山洞里显然不是很突兀，我双手握着剑柄对着男人的脑袋砸了下去，而他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措手不及，我猛地撞开了他，开始手忙脚乱的解着绑着笼子的锁链。

“又是你这个碍事的人！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的！”男人一只手捂着他的后脑勺，双眼简直像是冒火一般的愤怒的看着我。

“我......我不会让你这么......为所欲为的！”我抽开锁链打开了笼子门，里面的火蜥蜴幼崽爪子抓着我的大腿，瑟缩在我的身后，我握着剑柄对着男人，“它们......它们也是这个世界上的一种生物，我们猎杀它们成年的是为了生存，但是为什么要带着幼崽下手。”

“呵？怜悯？你在怜悯一群魔物？”男人仿佛是听到了笑话一般，“你所谓的幼崽长大后可不会对人类手下留情，你现在把它重新关进去关上笼子，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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