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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大破邪教(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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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住手……”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姑娘,正是于立雪。

于老夫人自然闻声而定,不由诧异道:“立雪……”

阮天华也讶然道:“立雪,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于立雪顾不得回答这些问题,急忙问于老夫人道:“奶奶,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跟大哥动上手了?”当下铁若华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于立雪不由埋怨道:“奶奶,你怎么这么糊涂呢?目前的这一切都是玄阴教的诡计造成的,我们正该同仇敌忾,怎么自己动上手了,这不正遂了敌人的阴谋吗?到时候等玄阴教将我们都一网打尽了,我们还报什么仇?”

于老夫人这时也清醒过来,她问道:“这些天,你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也找到这儿了?”当下于立雪将经历过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她刚才跟着铁若华后面,不想走岔了,后来又遇上了假于立雪席小蓉,席小蓉中了她的冰魄神针,她自己在岔道七拐八拐,听到有人打斗,闻声而来,不想正碰上自己人。

于老夫人听完自己孙女的讲述,再看看阮天华,心中暗暗点头,于立雪虽然说得很简略,但是从她的话语中,她已经知道自己这个孙女已经看上人家了。“嗯”,这丫头眼光不错,只是这小子身边已经有了好几个女娃子,连玄阴教的女娃都帮他,为了什么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算了,他们小儿女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好了。

于老夫人这一想通,还有什么抹不开的,这么好的孙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当下脸色缓了过来,对阮天华道:“小哥儿刚才怎么不跟我说立雪?早知道,就不会发生误会了。”

阮天华赧然道:“都是晚辈不好。”其实,刚才于老夫人那种态度,他怎么有机会说嘛?

伏大娘察言观色,自然明了其中的奥妙,闻言笑道:“哟,原来是“大水冲了阎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她这“一家人”,让于立雪和阮天华都红了脸。

阮天华有些赧然道:“老夫人……”他还未说出下面的话,伏大娘已经截住他了:“我说阮相公,你这称呼就有些不对了?”于立雪自然知道伏大娘的用意,脸羞得通红。

阮天华一怔,明白过来,脸一红道:“少华叩见奶奶。”铁若华、席小蓉自然也是依样学样,跟着叩见奶奶。

于老夫人满面笑容地将三人扶起道:“我刚才口出不逊,不怪我吧?”三人忙道不敢。

于立雪道:“奶奶,你有什么打算?你跟我们一起好不好?”

于老夫人想了想道:“我们还是各自行动,人太多反而不方便。”说着望着阮天华道:“天华,我就把立雪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让她受委屈。”这就是托付终身的意思咯。

阮天华赧然道:“奶奶放心,天华一定照顾好雪妹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于老夫人满面笑容,直点头道:“好,好,这又了却我一桩心事。”

于立雪听奶奶说得这么直露,不由满面通红,娇嗔道:“奶奶,你……”扑到于老夫人怀中。

于老夫人笑道:“你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不怕铁姑娘她们笑话?”顿了一顿,又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好害羞的?”于立雪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

阮天华、铁若华、席小蓉也是各自满脸绯红,于老夫人接着又望着铁若华和席小蓉道:“我也看得出来,你们两位姑娘也跟立雪一样,一颗心都在天华身上。”二女满脸通红,低下了头。于老夫人接着又道:“立雪从小就没了爹娘,被我惯坏了,以后也请二位姑娘多担待点。”

铁若华、席小蓉虽然满脸娇羞,但此时也不得不回答老夫人的话,强忍着羞意道:“请奶奶放心,雪姐姐是我们大姐,我们做妹妹的一定不会让她为难。”于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伏大娘笑道:“阮相公和两位姑娘都是人中龙凤,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阮天华四人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局面,又羞又窘,都红着脸,低着头。

于老夫人将于立雪从怀中扶起的,然后道:“从今以后,就不能再向以前那样任性了,知道吗?”于立雪羞红着脸点点头,于老夫人对阮天华等人道:“救人要紧,我也不耽误你们了,你们这就走吧。”

阮天华、于立雪、铁若华、席小蓉等人向于老夫人和伏大娘拱手告别,来复紧跟着走出石门。于立雪向席小蓉道:“妹妹,真是对不起了……”

席小蓉赧然道:“那个时候我还是玄阴教中的人,怪不得姐姐。”

铁若华眨眨眼睛,看了席小蓉一眼,问道:“阮大哥,这位姑娘……”

阮天华哦了一声,笑道:“我忘了和你们引见,这位是席小蓉席姑娘……”他把刚才误认席小蓉是于立雪,替她取出银针之事。大略说了一遍了,当然不会把其中有许多细节说出来的。但是于立雪自然知道这些针都是中在什么地方,她当然不会说出来,只是望着阮天华和席小蓉两人微微一笑,将两人都笑红了脸。

铁若华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玄妙,她伸手握住了席小蓉的纤手,摇晃着喜道:“席妹妹能够弃暗投明,真是太好了,我们就是路径不熟,才会走入岔道,现在有席妹妹领路,我们可以通行无阻了。”

席小蓉脸上飞起一层红晕,说道:“铁姐姐夸奖,阮大哥救了我,我总该听他的了。”

铁若华问道:“阮大哥,现在我们要去那里呢?”

阮天华道:“家父一行,被困在一处岔道之中,我想先去和家父他们会合了。”

于立雪道:“这样也好,我们先和阮掌门人一拨人会合了,再回头去找桑婆婆好了。”

阮天华点点头道:“我也这样想,我们那就快些走吧。”

席小蓉道:“你们随我来。”话声一落,立即走在前面,朝甬道上行去。阮天华、铁若华、于立雪、来复四人也紧跟上去。

这样奔行了一箭来路,前面又出现了一条岔道,席小蓉脚下丝毫没停,朝右首岔道上走去。阮天华问道:“还没有到吗?”

席下蓉道:“就在前面了。”说话之际,席小蓉又朝左转去,甬道尽头,豁然开朗。好象进入了一座宽敞的大厅,四周一片黝黑,因为太宽敞了,使人有阴森之感。

就在此时,突听有人大笑一声道:“阮天华,你果然来了。”奔行中的五人,突然站定下来。阮天华目光如电,迅快朝四周扫视了一下,喝道:“夏鸿晖,你给我出来。”原来这发话的人正是他二师叔夏鸿晖,只是四面石壁凹凸不平,色黑如墨,看去影幢幢的,瞧不到人影。

只听夏鸿晖怒声道:“小畜生,你敢直呼你二师叔的名讳。”

阮天华大笑道:“形意门不幸,出了你这样一个背叛祖师、为虎作怅的逆徒,乱臣贼子,人人得殊。我叫你名字,有何不可?你给我滚出来。”

“哈哈。”夏鸿晖怒极而笑,喝道:“小畜生,我在这里等候着你,本来只要把你拿下就好,你胆敢对师叔如此无礼,说不得替阮松溪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说话声中,对面石壁间影绰绰走出一个人来。

阮天华因石室太以黑暗,五人之中、只有来复手中有一支人筒,朝席小蓉手中送去,说道:“这里太黑了,这支火筒你拿着。”

席小蓉接过火筒,不禁一怔,立即打着了,银色大光一亮,她低头朝手中火筒看了一眼,忍不住偏头问道:“阮大哥,你这支火筒那里来的?”于立雪闻言也不由望了阮天华一眼。

阮天华不防她有此一问,不觉俊脸一红,说道:“是我一个朋友送的。”

席小蓉神秘一笑,低声道:“是不是红粉知己送的。”

阮天华还没回答,对面的夏鸿晖已经快走近石室中间,现在可以清晰的看清楚了。他身后还随着两个人,右首一个赫然是刚才从于老夫人石室中冲出来的铁三姑,可见是她去向夏鸿晖通报的了。左前一队是个面情冷峭的少年,这人阮天华也并不陌生,他是剑门山的少庄主镇少候。这三人身上都穿着黑衣,站在远处。和石壁几乎一个颜色,是以看不清楚。

铁若华看到铁三姑,不觉气道:“三姑,方才若不是阮大哥出手救了你,早已没命了。你居然恩将仇报,还去通风报信,和姓夏的在这里拦截我们,你还有没有良心?”

铁三站狞厉的道:“无耻的丫头,你一意跟着姓阮的小子,忘记了你是铁手帮的帮主。你可以跟着男人走,我要维持铁手帮,只有和玄阴教合作,才能生存,你懂个屁?”

铁若华被她说得满脸通红,气道:“三姑,你是长辈,连这样的话也亏你说得出来,你口口声声为铁手帮,其实你是与虎谋皮,为虎作怅,玄阴教和天下各大门派为敌,覆亡已在眼前……”

“住口。”夏鸿晖阴森的道:“各大门派进入有青螺山庄的人,全已入伏,死在眼前的,就是你们这几个了。”接着目光一注,喝道:“席小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叛教主,还不过来随本座去见教主,本座还可以代你在教主面前求情,从轻发落。”

席小蓉冷笑道:“夏鸿晖,你还不配和姑娘说话。”

“好哇。”夏鸿晖怒笑一声道:“好个吃里扒外的小丫头,看来你也被姓阮的小畜生迷昏了头,本座先把小畜生拿下了,看你们还跟随去?”

阮天华目射寒芒。大笑道:“夏鸿晖,我们既然遇上了,我也正要把你拿下了。送到爹面前去,好让爹去清理门户。”

夏鸿晖瞋目喝道:“小畜生,死到临头,还敢出言无状。”突然举掌拍了两下,三人身影随着往后疾退下去。阮天华看他突然后退,心中一动,忙道:“大家小心。”话声未落,突觉疾风飒然,从四周飞扑出四条人影,宛如飞鸟一般,朝五人站立之处扑了过来。

阮天华目光何等敏锐,这一瞬间已看清扑来的四人面蒙黑布,一身黑衣,只有两个眼孔闪着异样的光芒,有如猛兽出柙,人影方一落地,就剑光连闪,分向自己五人攻到,攻势迅猛已极。阮天华抬手之间长剑出鞘,一道青虹横扫出去。一下接住了扑攻过来的一人。于立雪、席小蓉和铁若华也各自迎住了一个,只有来复没有动手的对象。

八道剑光立时在大厅般的一座石窟中,划起了耀目的光芒,有如银蛇乱闪,盘空匝地,缭绕全室。这一阵的拚搏,因为八个人全是高手,因此但见寒光如雪,各出奇招,除了嘶嘶剑风,竟然没有一声兵对交击之声。这才是真正的挥剑攻克真正的剑中高手,才能走青而不沾青。

阮天华一柄长剑截住一个蒙面人,交手不过数招,便已发觉这一个人剑法、内力都十分强劲。一柄长剑银光特别眩目,每一剑之中都含蕴着一股森寒的肃杀之气,但剑法却轻灵无比,有如秋云舒卷,十分自然,使展开来,潇潇洒洒,瑟瑟秋声。

于立雪也有同样的感受,她的对手,剑势快捷如风,刺多劈少,点点星芒,就在你四周出没。刺出来的每一剑,都吐然有声,强劲无前。

阮天华心中禁不住暗暗凛骇,忖道:“这些人是什么路数?剑势竟有这般凌厉,错非自己学了紫府铨真上的“紫云剑法”,否则只怕接不下他们一、二十招。”

和席小感动手的蒙面人,使的是一柄阔剑,剑势开阖,每一剑都划起一道又一道的剑光,有时一长两短,有时又一连四五道短剑,剑影连绵,一剑紧接一剑,身形随剑游走,布成了一圈蛛网似的剑影,此消彼长,几乎把席小蓉一个娇小人影,困在一片剑影之中。

不,这仅是着他一个人的发剑情形而言,但席小蓉可也不是弱手,她右手连挥,一个人随着剑势从进,每一剑出手,都逼得对方非后退一步不可。因此和她动手的蒙面人步步埋弓,看去好象把席小蓉困在他的剑影之中,实则乃是防守得严密而已。

阮天华突热心中一动,暗道:“对了,他使的是八卦剑法,八卦剑法能使到功力如此老到,莫非他会是八卦门的封掌门人封自清不成?”

“八卦门封掌门人是和华山商掌门人(商桐君)、太极门晏掌门人(曼海清)、六合门徐掌门人(徐子常)、以及剑门山的镇九宏是一拨的,那么其余三人莫非……”

一念及此,急忙转头看去,只见和铁若华动手的蒙面人手中剑划孤形,悠然来去,使的正是“太极剑法”,而且剑势之盛,深得以柔克刚,以气运剑的上乘诀门。铁若华仅以一套铁家家传的剑法,内力又和对方悬殊,那是人家的敌手?此刻完全仗着阮天华教她的“紫府迷踪身法”维持不败。

阮天华暗暗叫了声:“果然是封掌门人,那么和自己动手的,岂不是华山商掌门人?”再看与于立雪交手的人,不由暗叫道:“这不是六合徐掌门人了?看来他们四人又着了玄阴教的道了。”

这原是目光转动,一瞥间的事,席小蓉展开奇幻剑势,剑剑逼上,但因对方“八卦剑法”,紧守八门,有时剑光突发,也从守势中突出反击。心头大感不耐,口中清叱一声,左手从一片剑影伸出,朝前拂去。阮天华依然耳听八方,此时骤听清叱入耳,急忙回眼看去,席小蓉的左手已经穿入对方剑影之中。

“玄阴九转掌。”阮天华心头一急,急忙以“传音入密”说道:“小蓉,不可伤人,最好能制住他。”

席小蓉手势堪堪拂出,就听到阮天华“传音入密”的话声、她如今一颗心只在阮大哥的身上。他叫她不可伤人,她当然会听,好在玄阴九转掌,手势九转,随时可以变招,这就皓腕轻轻一转,改拂为点,一下就制住了对方的穴道。

阮天华既然发现这和自己动手的四个蒙面人,可能是四位掌门人,他也立即采取行动,手中赛于将连挥几挥,划出一片浮云般的剑光。身形乍转,一下转到了右首蒙面人的身后,凑空发出两指,就制住了对方的穴道。身形再次一转,朝左首蒙面人左侧欺去。

左首蒙面人心志容或受到迷失,但反应依然极快,阮天华身形堪堪欺近,他已及时警觉,迅速的横剑刺来。但阮天华施展的是“紫府迷踪身法”,何等快迅?等他警觉,阮天华早已闪到了他身后。落指如风,一下点了他的穴道。

这时席小蓉早已挥剑而上,朝和铁若华动手的蒙面人欺去,两人联手。铁若华精神陡然一振,闪动身形,发到反击。阮天华看出席小蓉武功极高,足可把那蒙面人制住,他目光一抬,朝夏鸿晖停身之处看去,这一瞬功夫,刚才还站着观战的三人,已经走得没了影子。

就在此时,突听左首石壁间,发出两声“蓬”“蓬”震响。声音虽然不响,但阮天华修习“紫气神功”,耳朵何等敏而急忙走了过去,侧耳细听,果然又是“蓬”“蓬”两声,从石壁中传出。因为石壁极厚,听来声音不大,但一听就知道有人以重兵刃击撞石壁发出来的声音。心中不觉一动,忖道:“玄阴教的人,不会用重兵刃击撞石壁,那一定是有人被困在里面了。”一念及此,也就举掌朝壁上拍去。

他这一掌,使了八成功力,但听蓬然一声大震,直震得石窟顶上泥砂纷落如雨。身后门起席小蓉的声音娇笑道:“阮大哥,你做什么呢?”

阮天华回头道:“你们已把对手制住了吗?”

席小蓉妩然笑道:“不把他制住了,我会过来吗?”

阮天华问道:“你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一道门户?”

席小蓉道:“这座石窟六个方向,一共有六道门户,你是不是要把它打开呢?”

阮天华道:“里面可能有人被囚禁着,你快把它打开来。”

席小蓉点点头,说道:“那你要后返几步才行。”阮天华依言退后了几步,席小蓉左跨上一步,左手朝壁上按了按。就在此时,但听石壁又是“蓬”“蓬”两声闷震,但石壁间也在这时候缓缓裂开一道门户。

席小蓉堪堪退下,就见石门外呼一声,笔直捣进一支铁杖来,接着听一个老妇人的呷呷尖笑,喝道:“姓夏的畜生,看你还逃到那里去?”一道人影随着铁杖后面疾快的冲了进来。

阮天华急忙叫道:“桑婆婆也来了。”

来的正是桑鸠婆,她一双发着绿光的三角眼骨碌碌转动,看到阮天华不觉一怔,问道:“夏鸿晖呢?他不在这里?”

阮天华道:“刚才还在这里,一转眼就给他溜了。”

铁若华一下掠了过来,喜道:“桑婆婆来了就好,阮大哥打算先把阮掌门人一拨救出来了,再找婆婆去。”

桑鸠婆道:“你们怎会到这里来的?哦,这位姑娘是谁?”

阮天华忙道:“她叫席小蓉,这就是桑婆婆。”

桑鸠婆霎着三角眼,心中暗道:“这姑娘看来和阮小兄弟极熟,年轻人到处多情,看你怎么得了?”她目光一动,发现这座大厅似的石窟中间,一动不动木立着四个黑衣蒙面人,一看就知被制住了穴道,这就问道:“这四个是玄阴教的人吗?”这四个当然是阮天华、席小蓉制住的两个,然后席小蓉又帮助铁若华、于立雪制住了剩下的两个。

阮天华道:“晚辈刚制住了一个,就听到石壁上发出蓬蓬闷响,晚辈觉得玄阴教的人不会撞击石壁的,一定是我们的人,被囚禁在里面……”

桑鸠婆道:“老婆子是押着夏鸿晖,要他领路来找夏非幻的,不料他走到这堵石壁前面身子一靠,石门就往里翻开来,被他逃了进来,老婆子已经用杖撞了好一回,刚才被撞开。”

阮天华笑道:“这道石门是席小蓉打开的。”

桑鸠婆道:“原来还是席姑娘打开的,老婆子还当是我撞开的呢?”一她心中暗道:“玄阴教的机关,这席姑娘如何会知道的?”他此时无暇多问,就一指四个蒙面人说道:“那就快去撕下他们蒙面黑布来瞧瞧。”

于立雪道:“晚辈去。”她迅快走到四人身边,举手之间,依次拉下他们蒙面黑布,口中惊咦道:“果然是徐掌门人、封掌门人、这是商掌门人,这是晏掌门人。”

桑鸠婆道:“他们这一拨中,还少了一个镇九宏。”

阮天华道:“只怕剑门山的人早已和玄阴教沉积一气了。”

桑鸠婆道:“你怎么知道的?”

阮天华道;“方才夏鸿晖现身之时,就有镇少候和他在一起。”

桑鸠婆道:“对了,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的?”阮天华就从自己发现席小蓉负伤,一直说到救出铁若华,碰上于老夫人,恰好于立雪赶来。再由席小蓉领着自己来到这里,夏鸿晖指使四个蒙面人发动攻势,自己发现他们剑术内功,均非寻常之辈,设法把他们制住,详细说了一遍。

桑鸠婆点头道:“他们大概也服了玄阴教的“练功散”了。”

“练功散?”阮天华道:“这四位掌门人只怕连神志也被他们迷失了。”

桑鸠婆呷呷尖笑道:“你以为玄阴教的“练功散”是练功时服用的吗?他们这“练功散”服下之后,只要遇上人就动手,直到筋疲力竭,永无休止,五山山主就是服了他们的“练功散”,五个人打成一堆……”

阮天华道:“桑婆婆遇上五山山主了?”

桑鸣婆道:“都是夏鸿晖这小子害人。五位山主己被老婆子制住了,现在由龚老丈守在那里看护。老婆子就是压着夏鸿晖找夏非幻要解药来的。”

阮天华回头朝席小蓉问道:“练功散的解药只有夏非幻才有吗?”

席小蓉点点头道:“是的。”

阮天华问道:“那么咱们还是先找到家父他们,再找夏非幻要解药去。”

桑鸠婆道:“阮掌门人他们在那里呢?”

席小蓉道:“这里是六处通道的交会之处,六条通道,有三条是岔道,走进去了,东拐西弯,越走越岔。没有人领路,走上三天三晚,也找不到出路,阮掌门人他们,是在……”话声未落,实听一个老夫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喝道:“席小蓉,你叛师背教,吃用扒外,胆子当真不小。”这说话的正是夏非幻,听来说话的声音好像就在对面,但却看不到她的人影。

席小蓉冷冷的道:“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阮天华听得暗暗奇怪,忖道:“听小蓉的口气,不是和师父说话,难道她的师父不是夏非幻?”

夏非幻阴笑一声道:“席小蓉,你以为本座不敢处置你吗?”

席小蓉冷峻的道:“那你就来试试看?”

“哼。”夏非幻只哼一声。这时四周石壁间忽然出现了数十名黑衣蒙面人,他们虽然没有冲上来,但已经远远的把中间的人包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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