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 2）
7点半，我拉着汤绅到了金鹰商厦，HSL管理部的所在地。金鹰商厦是座40层的写字楼，位于市内最繁华的商圈。1楼到7楼是大型高档商场。上面是高级酒店和写字楼。每当华灯初上，这里就是年青情侣，和下了班的白领们的频繁出没地。
“老牛那个老流氓真会挑地方，整楼就是个美女批发中心嘛。”汤绅冲着刚刚擦肩而过的美女咽着口水说。
我走进电梯按下楼层“看什么啊？你家那位不是倾国倾城吗？家里有的吃还惦记外面？”
“我呸--你家那口子那么正点，我也没见你少吃一口。”汤绅狠狠的反击我。
实际上汤绅的老婆是个大胖子，所谓的倾国倾城是指她的体重，不过汤绅也是一胖子，这全家就是“合肥”。汤绅外号“唐僧”。比我大1岁，我的初中同学，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他的父亲也是我和他的初中班主任。我很庆幸，因为他父亲对我高压教育只有3年，事实上，是他父亲对我们全班实施了三年法西斯暴政，但也折腾出了一个全区第一的升学率，结果三年后我胜利大逃亡。汤绅继续沉沦。直到现在，我这个身高175CM，体重220斤的朋友见到老师和鸡毛掸这两个物件还是会发憷。至于他的夫人可是个标准的河东狮，性格和体格均符合标准，两人大学同学，我猜汤绅起初一定是想玩玩而已，但他选错了对象，成了“狮子精”嘴里的唐僧肉。
进入HSL时，办公室里的大部分人已经下班了。我们跟着一保安进了老牛的办公室。老牛正在打电话，示意我们自己找位置坐下。
老牛今年44岁，有点歇顶。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挺着一个标志着他老总身份的大肚子。如果忽略他看女人时常常流露出的下作眼神实际上还是算的上相貌堂堂，一副福相加富相的成功人士。
从我们进来十分钟，老牛一直在讲电话，估计是和他某个新欢。老牛一直讲的情意绵绵。一直讲到忘我。我不耐烦的敲敲桌子，老牛冲我直眨眼，伸手示意我马上结束。可是汤绅不吃他这套。绕过去搂着老牛的脖子，憋着声娇滴滴的说“牛哥哥，你还没出来啊？人家嘴巴都酸了”。
老牛赶紧推开唐僧，捂住话筒轻声骂道“你作死啊”。然后又温柔无限的对电话说“哦，我要去忙了，想你哦~~~”。
电话一挂，我和汤绅大笑不止。
“老流氓啊，又搭上谁啦？年纪一把了还玩纯情。”我问。
“你懂屁，你除了对数字感兴趣，其余懂屁。”老牛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在骂、“纯情有什么不好，老子40多了，多的就剩情了。这年代嫖90后都不算犯法了，玩玩纯情算什么。”
“我太阳你啊，你这老东西最近嫩草都吃到90后的头上去了啦？”老牛爱年纪相差大的妞是圈里皆知的，不过我可没想到幼齿幼到这一步上。刚想提醒他小心不要犯亵幼重罪，但猛一想，原来90后也都18岁了，日。我们真老了。
“你小子尽装大尾巴狼，你那个小秘书嫩的掐出水来。别说你小子光养着没吃过。”
“你去死吧。”我知道他说的是丽娟。
“今晚到底什么节目啊？”
“先吃饭，边吃边聊。还有几个朋友一块去。”老牛故作神秘。
于是，老牛大奔开道，我和汤绅紧随其后来到不远的“张生记”。看来是早有预谋，包间早就定好了。一进去，有三个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没有我认识的。互相介绍了一番，这几个人大概是老牛的朋友。不，应该是炮友。不过其中有一个人很有意思，名片上就三个字“秦远升”和一手机号。老牛也不熟，据说是另一个局长哥们带来的朋友。这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个子大概180cm左右，仪表堂堂穿着得体。是这一桌人中除了我以外的唯一没肚子的。另两个是那个什么局长和一房产商。
“李先生是做投资的？”秦远升边吃边和我寒暄。
“叫我小李就可以了，秦哥要是有什么闲钱可以交给小弟我帮你打点打点”我说。
“阿哲很牛的，去年那个狗屁行情帮我整整翻了十倍啊。”老牛顺便抬了我一下。
“哦”。秦远升眼睛一亮。但马上又回复自然，“那今年李老弟认为怎么投资较好呢？”
“今年吗---，主要要稳健投资。一般来说经济危机危害最大的是第二年。今年年中可能会体现出来。所以我认为投资一些保值性的公共基础事业，债券。比较好。对了，保险也很值得买，尤其超过十年的经济投资行为用保险解决是很稳妥的。”我借机开始推销起公司的整合项目来了。
“你们累不累啊？”那个王局提意见了。“工作狂啊？装B啊？今晚只谈风月。”。
“是是是，”老秦连声符合，可能他也觉得在这种气氛下谈这个不太好，“那李老弟过几天我打电话约你再了解了解不会打扰吧？”
“不会不会，王局和陈总如果有意想发点闲财的话也可以找小弟我。”我见好就收。
“老牛啊，现在可以把项目谈谈了吧？”唐僧吃的满嘴油在问。
老牛示意包间服务员出去，然后低声问，“各位淫棍，AV看过没？”
“废话”
“那你们拍过没？”
“噗----”其余5个人几乎全把菜喷出来了。“你说什么？”
“小样，瞧你们没见过市面的样。”老牛得意的笑道“那你们想不想亲身体验一下AV男优的工作呢？”
“别卖关子了，速速放来”王局长一副急色样。
“河西刚开了一家新场子。香港那边过来的。特色项目就是让你当男主角拍AV。有各种题材的剧本可以选。什么OL啊，SM啊，公车啊，人妻啊。要什么有什么。有真导演在现场指导，拍出来马上就在大屏幕上放给你看。让你看着自己的AV再搞，怎么样？过不过瘾？玩没玩过？”
“没玩过，好玩，但我不能去。”王局长说。“要是那片子传出去，我也要去纪委喝茶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人家会想不到？拍前把光碟机器都给你验过了，你要的话就把母盘给你，让你回家自己暗爽去，不要的话现场当你面就毁了，还把碎片给你包装包装让你带走做纪念。这玩意，没人敢不谨慎。安啦。”
“哦，这样啊”。在场的几个色狼才安下心来。
“那姑娘怎么样啊？”我夹了一口菜问。
“国际品质，人家在创名号能不在意吗？”老牛一脸龌龊的问，“各位爷还有什么问题吗？”
“买单开路”全是实在人啊。
河西是新城区，我平时来这不多。我和老牛两辆车一前一后进入了一个地处挺偏的大型会所。因为是晚上，从外观看，不太看的清具体是个什么风格的建筑，不过占地面积很大，而且有个很牛的名字--“MOVIESTARCLUB”。从停车场的情况看，生意很好，全停满了。一个小弟跑过来用牌子把我们的车号挡住。我们跟着老牛进去。里面是一水的欧式设计，装饰的富丽堂皇，一典型的销金窝。肯定是刚开不久，空气里还有点淡淡的装修味道。
“要是这里的金主全是我们公司的客户就好了”。职业病又开始发作了。
“先洗澡吧”。老牛招呼我们。一看就知道来了不止一次了。熟门熟路的走到换衣区。
“李老弟，身材真不错。练过啊？”老秦一边脱衣服一边看着我。
父亲是军人，从小就喜欢把我当成他的特种部队来操。加上我多年来的刻意保持，虽然谈不上什么肌肉猛男，但人到30，身体线条依然很好，腹肌胸肌轮廓分明。对此我一直很得意。
“小时候练过，我又不太容易发胖，所以还行”。我有点得意。
“秦哥去冲冲吧，别羡慕那个男模了，自然最好”。汤绅拍着自己的大肚子晃晃悠悠的去洗浴区了。
众人洗浴完毕，进了一个硕大的包间坐下了。
“去把你们经理叫来吧”老牛吩咐小弟。
“是导演。”小弟纠正了一下他的说法，“靠，真像那么回事”。
一会一个穿着黑色丝质短旗袍的女人进来了。看不出多大年纪，不过我怀疑大概也有三十一二了。化着很浓的妆，拿着一摞子打印纸。不过----，还算漂亮吧。“徐娘半老”，我想。
“牛总~~~”。声音腻的快出蜜了。
“李导演~~~”老牛的声音也甜的不太正常。
“又来照顾我们小场子啦”果然老牛是常客。“今天带几个弟兄来照顾你的生意，还不快推荐推荐几个最佳女主角？”
那个“李导演”眼睛扫过我们，在我脸上多停了一会。我很敏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先挑剧本吧。”“李导演”把手里的打印纸发给我们。“喜欢什么都可以，我们这有很多场景的，您就是想上演兄弟连，我们也给你搞一欧洲战场出来”。
最后发到我的时候“李导演”偷偷捏了一下我的手，“小帅哥，你喜欢什么戏啊？”
“他年纪不小了，长的小罢了。你是不是想亲自上演一树梨花压海棠啊？”老牛在旁边打趣。
“讨厌~~”，“李导演”跑过去假装要打老牛，老牛顺势把她拉到怀里上下其手“干脆我们俩来演个老牛的性福生活好啦？”
“人家是导演啦，一会女主角们比我漂亮多了。”“李导演”一边把老牛的咸猪手往衣服外拿一边告饶。
“那你就当你潜规则我这个最性感男主角好啦”老牛不依不饶。
“李导”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各位挑好剧本了没有啊？”显然“老牛的性福生活”流产了。
“那就拍个兄弟连吧”我存心和她过不去，故意想看看战争片和AV怎么搭上边。
“兄弟连可是大场面哦，你们喜欢一起玩啊？”
我们互相看了看，“好啊，就这个兄弟连吧”王局长也很有兴趣，随后偷偷的问老秦和陈总，“兄弟连是讲什么的啊？”
“战争片，战争片”。好在陈总和老秦不算落伍。
“刚刚我在说笑呢，兄弟连这个我们还拍不了”果然“李导演”是在随便忽悠我们。“不过奥斯威辛集中营的纳粹淫虐史这个场景我们有，SM题材哦。大家也可以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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