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一悲一喜(1/ 2)
李铭硕捋捋马鞭,活动活动手腕,再比划比划冬儿所站的位置,缓缓地高高地扬起马鞭,向她抽去,冬儿下意识地扭过脸去,身体却毫无感觉,只听寒花惨叫一声。
原来那一马鞭抽在寒花身上了,冬儿定睛一看,寒花正抱着被抽中的上臂使劲揉搓呢。她再看李铭硕,那个混账笑道:“抽人和抽马果然不一样,爷居然打偏了,没关系,多打几次就准了。”
他重新整理马鞭,开始重复上一次的动作,冬儿却趁这个时间抓起身旁桌子上的茶壶,里面还有半壶茶水,奋力向他脑袋砸去,这一壶砸得非常准,毫不含糊地砸在他头顶右侧,疼得他大叫一声,丢了鞭子,捂住脑袋,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发丝,手指缝,额头,脸颊往下流,滴落在胸前衣襟上,头上的血本身就比别处旺,留的速度也快。
他捂着伤口,咬牙切齿地说道:“万冬儿,算你狠,等我包扎完伤口再来跟你算账。”说完就鲜血淋漓地出了门,向外院去了。
李墨戈在外头院里自己的房中,他正在跟松竹抹牌,忽然听到有人急促敲门,赶紧让松竹过去把门开了,李铭硕捂着鲜血淋漓的脑袋走进来,边走边吩咐松竹:“赶紧给我备马,我要去医馆包扎伤口。”
墨戈和松竹都被这颗行走的血淋林的脑袋唬得不轻,还是松竹反应过来得快,劝阻他:“公子,使不得,你这个头上的伤口比不得别处,一旦出去见了风,容易破伤风,后果相当严重,您还是在家里等着,我去医馆把大夫叫来给您在家里包扎。”
墨戈接着说:“是啊,爷,我在家里先给你压着伤口,止着血,让松竹赶紧去请大夫。”
李铭硕还没说什么,松竹就已经披上大褂跑出去牵马了。
墨戈先找了块干净布压在伤口上面,李铭硕接过手来,让他赶紧去打水清洗周边。墨戈去找雪英要了三盆热水,一盆换一盆地给他擦洗手上、脸上、衣服上的血污,快擦出个干净人样的时候,墨戈方才有心情询问:“爷,您这个脑袋怎么开的瓢儿?”
李铭硕大大咧咧地说道:“快别提了,今天有人给我支招,教我如何手段强硬,重振夫纲,我便拿着马鞭子去震慑那个小娘们儿,没想到我一鞭子都还没抽到她身上呢,她倒抓起茶壶来砸到我头上了,这小娘们儿小时候肯定没少拿石头砸了野狗,白发百中。”
墨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李铭硕便骂他:“笑什么笑,不笑天灾,不笑人祸,你这么笑,一点儿都不厚道。”
墨戈笑得更加过份,合不拢嘴都,他笑着说:“爷,我从小看着您犯傻长大,您果然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今天晚上您傻出了新高度,傻到了新境界,我再怎么赶都赶不上您了,我只能仰着头看您的新高,远远地望你的项背了。”
“混账东西,居然这么评价我,要不是我怕伤口崩开,我非抽你一顿不可。”李铭硕摁着伤口上的纱布,疼得挤眉弄眼。
墨戈饶有兴致地看着主子呲牙咧嘴的样子,认认真真地说道:“爷,你怎么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呢,这幸好不是在战场上,要是在战场上你也这么容易轻信别人的话,我们两个都不要活了。”
“先不要说那么远,你先告诉我家里的这摊子事该怎么办?我不能老是这么被动呀?”
“那你就主动一点儿,想办法投其所好嘛,万姑娘喜欢什么,你就给她什么,她想听什么话,你就说什么话------”
李铭硕又开始被李墨戈牵着鼻子走.........
李墨戈凑到主子耳边,压低声音,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神神秘秘地说道:“万姑娘最关心她父亲的事情,那爷就多给她讲关于她父亲的事情,她保准喜欢听,而且听得高兴了,指不定还------”
墨戈正絮絮叨叨地说着,松竹推开门,急匆匆地领着大夫走进来,这大夫走进来客客气气地打了个招呼,便马不停蹄地检查李铭硕的伤口。
伤者的脑袋上开了一条半指长的口子,大夫说为了防止感染,利于保持卫生,需要刮掉周围一些头发,伤口消消毒,再行包扎。
墨戈和松竹一听需要刮头发,气氛立刻变得兴奋活跃起来,好像要伺候他家主子出家当和尚一般。
松竹叫来了雪英,三个人手忙脚乱地给主子松发髻,找剪刀,找剃刀,烧开水,烫擦血布,收拾剃下来的头发,扫地拖地。
雪英进进出出的功夫还偷偷跑到前边院里堂屋中告诉寒花这边院里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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